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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总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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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静纯叹息得一声说:“只能说有一种可能,但必须具备一个条件。”

李无悔的心中一跳,忙问:“什么条件?”

唐静纯说:“等太阳从西方出来。”

李无悔一听这话,很失望也很生气地说:“你耍我?”

唐静纯说:“我说的是事实,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我们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我们想要赢别人,怎么都能有办法,但是想要赢自己,而且还要赢自己根深蒂固最强硬的东西,是一件只能看奇迹的事情。”

李无悔自嘲地笑了笑说:“是,我能理解,我知道这个社会,无论哪个角落里,在人的心里都有一种无形的等级观念。你们这样的人眼睛都看着高处,觉得能与自己匹配的都必须是有钱有势有光环的,行,我也不再像个乞丐一样的,放下尊严向你乞讨那么一点卑微的感情。今天以后,我会很快找个女人结婚的,以后的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唐静纯的心里涌起一阵难过,虽然早知道是个一拍两散的结局,但每当正眼看这种结局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无法控制的难受。

“还用找什么,你不手里已经有了吗?”唐静纯装着轻松地一笑。

李无悔的目光盯在唐静纯的脸上问:“谁说我有了?”

唐静纯提示说:“那个在酒吧里的女人,长得确实还挺不错的,只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李无悔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个女人有没有人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不会嫌弃他,愿意跟他在一起,你有人品,你是女神,那又能怎样呢?”

“行了,不说这些了,既然我输了,你要故作慷概,我也领情,咱们就此别过吧!”唐静纯发觉自己的心里已经堵到不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她不能当着李无悔的面流泪,那样李无悔可能会看到她与李无悔一刀两断背后的真相。

李无悔也回答得很爽快:“行,再见,再也不见。”

唐静纯说:“倒也没有这么绝,面可能还是会不可避免能见到的,只不过是再见面的我们,已经不再有关系了而已,顺便再次郑重地提醒你一句,不要一个人随便在大街上去游荡,如果要离开人民医院那个保护区域,你出门的话一定得多几个人,你不怕死,但也不应该完全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现在龙城想要你命的人,很多,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李无悔皱了皱眉问:“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始终有一种藏在内心深处的关心呢?”

唐静纯的心中颤抖了下,忙掩饰着说:“关心肯定是有的,毕竟我们曾经有过是不是?而且可以说得高调点,你是军方的人,你们是这个国家最忠诚的卫士,你们的安全等于国家的安全,而国家不安全的话我和我的家人还有安全吗?所以,这么叮嘱你,也是为我自己着想。”

李无悔说:“你还真会找借口,对了,我都说要和你一刀两断不再相干了,其实这句话我说错了,应该是说我们的感情已经一刀两断,但有些东西还存在关联,你曾为我远赴苗疆而脸上受伤,然后还委屈自己为我解了邪术,我知道那晚上的三次对你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听说我吃过药,后来你在坚持不了的情况下仍然坚持着的,这是我欠你的情,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用得着我李无悔的地方,我会把这个情还你。”

唐静纯说:“没什么可还的,说得高调点,一半因为曾经是情人,一半也是为了国家,你是国家的功臣。”

李无悔说:“无论你是因为什么而救我,但于我来说,总是得到了你的帮助,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我受了你这么大的恩。所以,你如果需要的时候,说声吧,你要不说,那我也只能是当捡便宜了。”

唐静纯说:“行,暂时的情况下大概还没有什么可用得上你的,以后再说吧,本该说句保重,但我觉得说好自为之你应该会更明白和记得住,好自为之吧。”

说完,唐静纯的目光只是在李无悔的脸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毅然地转身离开了,她知道自己舍不得,但不得不舍,现实决定了彼此的一切,但她不知道,这一转身,对于彼此来说都是劫数,如果早知道,她会宁愿选择和李无悔一起天崩地裂也不管,但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不会有早知道,算命先生都是骗人的。

李无悔看着唐静纯的背影消失在已经入冬薄薄的雾气里,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似乎从唐静纯看自己的最后一眼里发现了那是一种诀别,以后的以后,两个人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可他曾认真地对待过,他玩过自己也记不清的女人,但是真正让他动过情的女人,除了小芳,就只有唐静纯了,好不容易动一次情,却也是不了了之的结局,看来真是造化弄人。

李无悔有些悲哀地笑了下,摇了摇头,看着河对岸的远山,突然想起了万竹村的老家,那土地,绵延的山,兽王和老爸怎么样?好些日子没见到,很想他们了。他想起自己将要准备去亚马逊死亡基地的事情,虽然自己的心里已经决定了要去,但还是应该跟老爸说一声才是,要不,明天回家去一趟吧,他这么想。

“你和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李无悔突然听到了背后这么一句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忙迅速转身,一时间竟然呆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爸竟然站在自己的背后,而且打扮得还很出奇,带着斗笠,拿着钓鱼竿,一副渔翁的样子。

“爸,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这样子装扮,难道你改行了,不打猎改钓鱼了?”李无悔充满好奇地问。

李传世回答说:“角色是可以转换和变通的嘛,没什么好奇怪。你呢,和刚才那个姑娘什么关系?”

李无悔自然不会对老爸说出和唐静纯之间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他只是敷衍着说:“认识的朋友而已。”

“只是认识的朋友而已吗?”李传世很显然有些不大相信李无悔的话。

李无悔的心突地跳了下确定说:“真的只是朋友,爸,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里的呢,兽王呢?”

李传世说:“你先别问我的话,回答我的问题了再说。你和她真的只是一般的朋友?”

李无悔说:“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爸,您怎么不相信,您以为我们还会是什么,情人吗?”

李传世问:“那你们刚才在这里打起来是为什么?”

李无悔回答说:“切磋武艺啊,我们的脾气都有点硬,她练习了一种叫做九阴白骨爪的功夫,我也想试试您教我的三花聚顶怎么样了,所以切磋下。”

李传世“哼”了声说:“想不到你说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李无悔吃了一惊问:“您怎么会说我是说谎?”

李传世说:“你忘记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打猎的,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猎人的眼睛和耳朵?你中的邪术是怎么醒来的?”

李无悔心里一惊问:“您怎么知道我中了邪术?”

李传世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问你,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李无悔回答说:“知道啊,安保局机密处副处长。”

李传世问:“就知道这点吗?”

李无悔说:“是啊,怎么,还有什么吗?”

李传世说:“说出来只怕会吓死你。”

李无悔笑:“爸你什么时候学会故弄玄虚吓人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胆子,我连老虎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吓死我?说吧,爸,她什么来头,其实我知道她这么年轻能成为安保局的官员,除了有本事。肯定是有来头的。”

李传世问:“你知道本届总统的名字叫什么吗?”

李无悔说:“知道啊,叫唐天恩,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吧。”

但话才说完,猛然间想起,老爸问这句话肯定有含义,唐天恩,唐静纯,难道?

果然,李传世说:“是,本届总统的名字叫唐天恩,他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就是这个你觉得可能有来头的安保局机密处副处长,唐静纯!”

李无悔的心一下子像被;零下一百摄氏度的寒冰给冻结了般,紧张到呼吸不过来,唐静纯,会是总统女儿?李无悔还是觉得这像一个神话故事般让人觉得不可信地说:“爸,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李传世问:“你看我的样子像在跟你开玩笑吗?”

是的,李无悔看得见老爸的样子很认真,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但是他确确实实不敢相信这么一个事实,他觉得自己一定能找到什么理由来推翻这个事实,于是说:“你不过一个深山中的打猎的猎人,这么可能知道总统的事情,这不是跟我开玩笑是什么?”

也许,这是李无悔唯一能确定的可以让自己不相信老爸的理由,就算他还在部队,还偶尔跟林文山和神兵连长这样的军方高官打交道,尚且不知道总统的事情,老爸不过是一个窝在深山打猎的猎人,他怎么可能知道总统的事情。

但李传世却说出了更加雷人的话来:“这个世界上,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还很难有我知道不了的。”

李无悔笑说:“你真以为这个世界都是您守着的那片深山,有多少条路,每条路有多宽,有多少处悬崖,悬崖有多高,您那么心中有数啊,这些国家机密,一个国家都只有很有限的人知道,您怎么可能知道,我说您怎么和我开起这样的玩笑来了,以前的您可是很严肃的啊。”

李传世说:“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认识的这个唐静纯确确实实就是总统唐天恩的女儿,所以,东瀛飓风恐怖组织的人才会想方设法处心积虑的绑架她,其目的是为了用她来威胁唐天恩,让唐天恩想法为李志豪挖下一个陷阱,这是其一;其二,唐静纯在龙城遭遇绑架,如果她不是总统女儿,你们战神怎么可能接到命令来保护她在龙城的安全?你觉得一个安保局的副处长有资格让你们一个顶级特种部队派人来保护吗?他们安保局也不差人,有什么事情他们只能自己派人保护;其三,如果唐静纯只是一个安保局的副处长,她有权力一个人在龙城晃荡这么久吗?如果是国家有什么任务,她会和她的同事一起驻扎在龙城,她怎么可能自由到只身一人在这个地方?再加上她的年龄,她的姓,她和牛大风之间的关系,足以证明她就是总统女儿。战神师长林文山和神兵连长都知道唐静纯的身份,但他们不会对任何人说,多一个人知道唐静纯的身份,就会加重她的危险。”

李无悔听了老爸的分析,也知道他可以完完全全的相信唐静纯就是总统女儿了,他觉得很荒唐,荒唐得难以置信。但现在能很合理的解释唐静纯为什么虽然爱他,但却坚决地拒绝他了,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他和唐静纯之间的差距是真正的天壤之别,唐静纯必然不会接受他。总统女儿,再怎么选对象也会是个财团少爷或者高官公子的,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和唐静纯是不可能的。

他的大脑一团乱麻,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悲是喜还是一种什么情感。自己竟然和总统女儿扯上关系了,糊里糊涂地相爱了一场,他是该高兴自己曾经睡过总统女儿,还是应该庆幸总统女儿竟然为自己动过情,或者是该悲哀,自己最真诚的感情却成为了被权势唾弃的牺牲品?

难怪唐静纯告诉他,彼此死也不可能,他想娶她的唯一可能,只能等太阳从西方出来。妈的,到底是自己做了她的鸭 子,还是自己发泄了生理需要?她走得那么干脆,那么绝情?

突然,他想起了一些不明白的东西:“爸,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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